(天启二年三月初七)
卯时·渭桥谍影
咸阳古渡浮桥隐在晨雾中,林承影剑穗银铃割开渭水冰凌。鸣潮剑气如游龙探水,挑破第三根桥桩腐木:"星瑶,验验这木纹!"
尉迟星瑶短刀旋出西域弦月弧,刀刃卡进木料裂缝:"铁桦木混了辽东松胶!这硬度能造神火飞鸦!"
三十步外盐枭哨船隐现,林承影剑尖挑起浮冰,冰片折射的晨光恰好晃住了望哨双眼——正是鸣潮剑法"海市蜃楼"的独门用法。
辰时·镖局弈局
沧澜镖局后院石桌,南宫璇玑九曲锁转着鎏金茶盏。机关锁齿咬合声里,林沧溟沧浪刀鞘轻叩《关中漕渠图》:"范家掺铁桦木的法子,倒像万历四十五年泾阳仓那批贼赃。"
澹台令羽螭吻链卷着酒坛豪饮,链尖莲花瓣洒出酒线:"当年老子拆过三原县的私铸坊,泡三年渭水都不生蛆!"燕蘅的蜃楼织掠过棋盘,素绢突现咸阳渡立体图:"令羽,你教昭儿的鹞子翻身链式,该用在这处暗桩。"
巳时·冰河雷动渭水之心,漩涡骤现,十二艘盐船如巨兽般浮出水面,桅杆上挑起的灰隼旗猎猎作响。尉迟星瑶手中短刀闪烁着寒光,映照出船首那异样的吃水线:“承影!左舷舱压舱石竟然是铸铁!”
林承影身形如电,踏着木甲耕牛链锤腾空而起,剑光如匹练般斩断帆索:“天启元年腊月泾阳仓的债,今日必须清算!”坠落的帆布如惊涛骇浪,惊起鱼群四散逃窜,却见盐枭头目铁秤砣如蝗虫般砸来:“范永斗这老狐狸竟敢诓老子!这哪是什么农具?分明是工部猛火油柜!”
午时·稚子拆招
镖局东厢,铁链破空之声震耳欲聋,澹台昭螭吻链如灵蛇般缠住信鸽腿:“绫姐姐!这笨鸟怎么往三原县飞!”女童链尖轻抖,《千字文》纸页如花瓣般裹住竹筒:“昭弟看仔细,这叫‘螭吻衔书’式!”
沈采薇药杵敲响铜铃,声音清脆悦耳:“两个小祖宗!再拿药柜朱砂喂鸽子,晚膳就全改成黄连炖梨啦!”林望舒从地窖中探出脑袋,鹿皮手套上粘着的齿轮油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光泽:“采薇,雄黄艾草包一定要备足!我在外面都闻到鸩羽尘的味道了!”
未时·岐黄破煞
河面之上,紫烟如浓雾般弥漫开来,沈采薇的药玉镯在厢房内急速震动。医药圣手推开地窖气窗,高声喊道:“望舒!东南风起,快快开启逆流排烟闸!”
木甲耕牛的眼中突然喷出滚滚青烟,艾草香与雄黄粉交织在一起,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。尉迟星瑶短刀一挑,燃烧的毒烟筒如火龙般腾空而起:“承影!这招‘火树银花’还是跟你娘学的呢!”林承影的剑气如狂风般搅动着河风,将毒烟如潮水般倒灌回敌船:“星瑶,改日定要请你爹尝尝这泾阳茯茶!”
申时·蜃楼织天
燕蘅的素绢铺满中庭,蜃楼织金线勾出晋商暗桩图。澹台令羽螭吻链卷起楠木框:"当年在咸阳拆私盐船,老子都没给你扯帆这般累!"
男童链尖蘸着朱砂乱涂,绢角突然现出歪嘴木甲雀。南宫璇玑鎏金簪尖轻点,机关雀竟在绢面蹦跳起来:"昭儿这涂鸦,倒比望舒的《河渠书》生动!"
酉时·沧浪归鞘
暮色染红木甲耕牛铁蹄,尉迟星瑶短刀挑着盐枭令牌进院:"爹!范家在工部火器掺了辽东料!"林沧溟沧浪刀鞘压住令牌:"万历四十五年高陵仓的旧账,该用天启年的新算法清算了!"
南宫璇玑九曲锁咬合声里,地窖深处传来齿轮转动闷响。澹台昭趁机甩链卷走密信,却被林清玥举着《千字文》追打:"还来!抄到鸣凤在竹了!"
戌时·九曲安澜
月过中庭时,林承影剑尖挑起泾阳茯茶:"星瑶,这咸阳渡的庆功茶,可比敦煌沙枣酿够劲?"尉迟星瑶短刀削开茶饼,茶香惊起檐下木甲雀:"下回该让昭儿试试机关兽运茶砖,省得他整日拆钟楼斗拱!"
正厅《关中漕渠图》前,林沧溟的沧浪刀鞘划过三原县:"璇玑,该把万历年的泾阳密档请出来了。"九曲锁咬合声如更漏,惊飞梁间一对呢喃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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